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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五十一章一字並肩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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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五十一章 一字並肩王

得知此行隨我同回應天的阮崇是阮其防的親弟弟,阮書是阮其防的堂弟,我也並未感到有多大吃驚。

正所謂:一朝天子一朝臣。陳叔明登基之後,自然是要逐漸將關鍵崗位上調整為忠於自己的人。阮其防深得陳叔明信任,他的親弟弟、堂弟弟陳叔明也是信得過的。

而阮其防之所以強烈推薦由阮崇、阮書二人去應天,也是為了給兩個弟弟創造立功的機會。

回應天的船只,杜子平已經按照陳叔明的要求,早已在海朋紅港口準備好了。而我們離開升龍城的日子就定在七月十八日。

七月十七日晚上,陳叔明在皇宮之中為我們舉行了盛大的慶功暨歡送晚宴。晚宴的氣氛肯定是相當熱烈,以恭宣王陳曔為首的朝中重臣幾乎都參加了,阮崇、阮書及明天準備跟著我們一同出發的大陳禁軍也都參加了。

考慮到我們第二天就要出發了,陳叔明還是很好地控制了場面,氣氛雖然熱烈,但並沒有發生酗酒現象。

晚宴結束之後,眾人先後散去,我自然是準備和陳維林他們一道出宮。可沒想到,陳叔明卻單單讓我留下,說是明天我就要走了,想和我好好聊一聊。

想想這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,我自然是爽快地跟著陳叔明去了他的書房。

坐定之後,陳叔明讓宮女、太監們全都退下,偌大的一個屋子,就剩下他和我兩個。

我不知道這位結拜大哥又想跟我說些什麽,便沒有率先開口,而是等著他先找話題。

陳叔明見我平靜地望著他,笑著問我道:“二弟,你覺得咱們大陳國怎麽樣?”

要說這大陳國其實挺好的,風景秀麗,物產也豐富,除了天氣比起應天炎熱一些,還真挑不出什麽毛病。要是能配上一臺空調,那簡直就是完美……

嗨!想什麽呢?

我立即收回自己的心猿意馬,笑著說道:“大陳國挺好的呀!咱們宋代的大文學家蘇軾曾在詩中寫道,‘日啖荔枝三百顆,不辭長作嶺南人。’雖然這話是用來形容荔枝好吃的,但也從側面說明這嶺南之地確實是個好地方呀!”

陳叔明雖然涉獵過咱中華不少傳統文化,但多是為了學以致用,以研讀兵書為主。至於這詩詞,他就了解得不多了。

他也是回味著我這句“日啖荔枝三百顆,不辭長作嶺南人。”說是這詩寫得太好了。

我也只是笑了笑,心道:這還用說?蘇軾是什麽人?那可是讓後世無數文學愛好者頂禮膜拜之人呀?

陳叔明突然問道:“二弟,你喜歡吃荔枝嗎?”

要知道在那個年代,象荔枝這種十分不耐儲存的熱帶水果,我們在應天是幾乎吃不到的。也就是到了大陳國,我才時不時有機會嘗嘗。這好長時間才能吃到一回,自然是覺得好吃。

陳叔明聽聞我也愛吃荔枝,便笑道:“假如你能在大陳國經常吃著荔枝,你願意來大陳國安居嗎?”

聞聽此言,我心中一驚。怎麽回事?我這結拜大哥不會是想著讓我留在大陳國幫他吧?

我茫然是看著陳叔明,沒有說話。

果然,陳叔明向我攤牌了。他希望我能來大陳國,來輔佐他。他說大陳國從不封異姓王,不過我如果願意來大陳國話,他願意封我為“一字並肩王”。

我的個乖乖!差點兒沒把我的小心臟嚇得跳出來!陳叔明要封我為“一字並肩王”?要知道這“一字並肩王”可是古代王爵中地位最高的。從字面意思就可以看出,這“一字並肩王”就是擁有與皇帝並肩的地位。

正所謂:欲戴其冠,必承其重!這“一字並肩王”看起來地位尊崇、風光無限,但從此我的自由就將因此而被束縛,咱可幹不來,還是當我的無名小卒更加自由快活。

再說了,我要是當了“一字並肩王”,陳叔明的親弟弟恭宣王陳曔怎麽辦?還有那麽多陳氏宗親,我又如何面對?這些人不由此妒恨我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。我可不想卷入這兇險萬分的宮庭鬥爭……

想到了這些,我便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我只是告訴陳叔明,我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,讓我當官,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的。

不過,陳叔明可不願意就此放棄。他問我,是不是放不下應天的家小?這些都不是問題,這次去接桃兒、杏兒,就順便把應天的家小都帶過來……

我心中又是一驚,陳叔明說是去接桃兒、杏兒及五個孩子的事他早計劃好了,沒想到他還順便計劃了幫我把家小也接過來。

我趕緊推辭道:“這可使不得!這萬萬使不得!就算我舍得離開應天,但霏兒、思淑、蘭兒、未了她們又怎麽能舍棄生她們養她們的故土?再說了,我在應天還有好多好兄弟,我又怎麽舍得與他們別離?”

陳叔明嘆了口氣說道:“你結拜二哥常遇春的事兒我也知道了,既然他已經死了,該放下的就放下吧!或許離開應天,也能減少你對這位結拜兄弟的愧疚之心呢?”

陳叔明這話我倒是同意的,每當我在應天城,擡頭看看城外的鐘山,我便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常二哥。每當想起常二哥,我就會陷入深深的自責。或許離開應天,眼不見,就能心不煩……

但即使是離開應天,我無非也就是找個地方隱居。真要讓我背離故土,遠走大陳國,我是從來也沒有想過的。

既然陳叔明把話說到了這裏,我便告訴他,雖然我的結拜二哥常遇春不在了,但我還有結拜大哥沈萬三,還有劉聚大哥,還有其他兄弟。今後來大陳國看望他這個結拜大哥,那是必須滴;至於長居大陳國,肯定是不可能的……

陳叔明見我始終不肯松口,只好搖了搖頭嘆息道:“希望二弟今後能常來大陳國,我大陳國的大門永遠為二弟敞開!”

我點了點頭道:“大哥你放心,你大陳國的事兒就是我胡碩的事兒。你在大陳國有任何需要我胡碩出力的,只管吱個聲兒,我胡碩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!”

陳叔明知道我這話說得很真誠,也是起身握著我的手說道:“兄弟保重!”

我當然也是緊握著陳叔明的手,說道:“大哥保重!”

就這樣,我們兩個是緊握著對方的手,久久不肯放開……

七月十八日一早,我和陳維林、楊德細以及六十四名特戰隊員,在阮崇、阮書以及兩百禁軍的陪同下,向海朋紅港口進發。

七月二十七日,我們這兩百多人的隊伍乘著三艘大船從海朋紅港口出發了。

八月初九,船行至惠州海豐(今屬於汕尾)水域,忽然有船上的兵士發現不遠處的海面上似乎有人落水。

聽聞兵士的報告,眾人立即湧上甲板。果然,在我們座船的右側約十多丈的海面上冒出了兩個小腦袋。

此時,那兩個小腦袋似乎也是發現我們看見了他們,立即是朝著我們座船的方向拼命揮手。

此處離海岸約五裏地,這兩個人出現在此處的海面上,據我們估計多半是出海捕魚的漁民,遇上風浪什麽的,導致翻船落入海中。

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我立即命人降下風帆,停止前進,好去救人。陳維林立即是帶著幾名水性好的特戰隊員,將座船尾部的一條小舢板推入水中,然後跳上小舢板朝著那兩個落水之人的方向劃去。

陳維林等人一出馬,救下兩個人自然是不在話下。不過,這兩個人救回來之後,卻是讓我大吃一驚。

原來這是兩個小孩子,約摸十來歲的年紀。這就奇怪了,如果是漁民,不可能是兩個小娃娃呀!

看兩個小孩子渾身濕透、臉色發白、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,我就更加疑惑了。看樣子他們兩個落水的時間應該不短了,應該是在海水中泡了許久了,這時肯定是體力已經透支了。

雖然我充滿了疑惑,但我還是暫時放下好奇心,讓人給他們找來兩件並不合體的衣服換上,然後讓他們喝點水、吃點東西,緩一緩。

兩個孩子見了水和吃食,雙眼都是發出了綠光。先是“咕咚咕咚”地猛灌了一氣,然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

約半個時辰之後,兩個孩子似乎是緩過來了,立即是跪下來給眾人磕頭。

我把兩個孩子拉了起來,讓他們坐在甲板上,給我們講述一下,他們兩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茫茫大海之中。

原來,這兩個孩子,一個姓施,名叫施進卿,生於元至正二十年(公元1360年),今年才十一歲,算起來和儼兒同歲。

施進卿雖然出身在廣東潮州,但卻是名人之後。施進卿的先祖叫施父,不過大家可別誤會,這位施父並不姓施,而是姓姬,名尾,施父是他的字。

施父是春秋時魯國君主魯惠公之子,魯隱公和魯桓公的兄弟。施父非常有才,魯桓公十分敬重這個哥哥,讓他出任魯國的大夫。據說,施父不僅十分精通音律,還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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